喜玛拉雅文化有其鲜明独特的个性,喜玛拉雅山脉位于西藏高原南侧,是一条近似东南西北向的弧形山系,它是世界上最高、最长、覆压地域最广的山脉,在那里有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有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居住着不同的民族和群体,创造了各自的民族和群体文化,是一个充满了神奇、神秘和神幻般的世界,是诞生神话、史诗、传奇、传说和故事的摇篮。
第一,原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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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玛拉雅文化有其鲜明独特的个性,喜玛拉雅山脉位于西藏高原南侧,是一条近似东南西北向的弧形山系,它是世界上最高、最长、覆压地域最广的山脉,在那里有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有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居住着不同的民族和群体,创造了各自的民族和群体文化,是一个充满了神奇、神秘和神幻般的世界,是诞生神话、史诗、传奇、传说和故事的摇篮。
第一,原创性。
原始初民文化,在人类文化发展史上是原创型文化。居住在喜马拉雅山地的各民族和群体,如珞巴族、dèng@①人、夏尔巴人,以及尼泊尔北部大部分山地部族和印度西北部大部分山民,在20世纪中叶以前,或在19世纪以前,其社会发展还都停滞在原始社会阶段,大多以狩猎生产为主,生产工具主要是竹木器和石器,不可多得的铁器工具是从周边民族输入的神奇的“圣物”,珞巴族就称铁器为“天铁”并有许多关于铁器工具的神话,铁器在生产工具中只占极少部分,是“贵重的”器物,还不足以用来震撼和瓦解原始社会组织。其社会组织形态主要是氏族部落制。
门巴族和不丹人,以及尼泊尔北部部分部族、印度西北部部分山民,虽已先后进入奴隶制或封建制社会,但是,正如我们在门巴族社会中看到的那样,原始村公社像一颗嚼不烂的硬果,仍完整地保留在奴隶制或封建制的腹腔中。生产力发展水平、生产样式和生产活动方式,以及社会组织形态,共同构成了喜玛拉雅文化的社会基础,使喜玛拉雅文化成为人类文化发展史的原生态。我们从宗教、法律、婚姻、家庭和其他风情习俗的方方面面,乃至从语言和文学艺术特征,都可以看出它们的原创性。因而,喜玛拉雅文化具有人类文化史的发生学的价值。
第二,象征性。
形象和象征,是人类最早产生的两大基本的文化思维。喜玛拉雅山地族群的基本文化思维是形象和象征。在语言方面,语言是思维的直接现实,是文化的符号。
喜玛拉雅山地族群,虽各有自己的语言(没有文字,因而是交际言语),但表现出的共同特征是,单音节词多于双音节词和多音节词,拟声词在词汇总量中占相当的比重;在词的系统中,表种概念的词远远超过表属概念的词,如珞巴语中有各种树的名称,但没有“树”这个概括性的词;他们能指认各种色彩,但没有“色”这个词;他们以实物(指法)表示10以内的各个基数,可谓“屈指计数”;他们的最高计数是“20”,因为手指和脚趾之和是伟大的“20”,“20”在珞巴语中又含有“多”的意思。他们实行物候历,即以某些植物的生长、收获过程表示一年中的12个月,以外界的气象变化表示一年中的不同季节;在他们的语言中抽象的词极其贫乏。语词是形象的和象征的。在衣食住行等习俗方面,都具有符号性和象征性。如珞巴、门巴、dèng@①人和夏尔巴人的服饰,是他们的图腾观念和宗教信仰的形象象征表现;珞巴族和dèng@①人居住的长房,是家长制家庭结构的符号象征;门巴人在一个家庭中,男性和女性成员的饮食有严格的禁忌,男性成员可食之肉食,却禁止已婚女性成员食用;勒布门巴妇女禁食鸡肉和鸡蛋,这都是图腾禁忌的象征表现。起居行为也具有象征性。珞巴族和dèng@①人等许多山地民族和群体,在他们主室内的座次都有专门的名称和规定,是他们的宗教和道德精神的象征。方向也有象征性,东南西北不同方位都有不同的象征含义。珞巴族文学和艺术,是象征的文学和艺术。人类宗教本身就是象征的,特别是原始宗教是人类最初创造的象征性文化。喜玛拉雅山地族群都经历了和正在经历着原始宗教,使他们的生活的方方面面,使他们的全部文化,毫不夸张地说,都是象征的或具有象征性。
第三,膜拜性。
以有否宗教信仰性为标准划分,人类文化大致可以分为膜拜性和世俗性两大系统,前者是属于宗教性文化,后者是属于非宗教性文化。如前所述,喜马拉雅山地族群都经历了和正在经历着原始宗教,灵的信仰、物活观念、万物有灵论和图腾崇拜,是他们观察、理解、解释世界的基本指导思想、思维方式和心理机制。由于生产力极其低下,木器、石器和简单粗糙的铁器,远不能启开他们的智能之门,世界对他们来说,到处充满了神奇、神秘和不可预测的诡谲,这就使他们首先产生了对大千世界的敬畏感;他们又时时处在大自然的喜怒无常的淫威之下,只有服从才能求生,继而又产生了对大千世界的神圣感。敬畏和神圣,是原始宗教心理机制,进而产生了信仰、崇拜和仪式,以讨好神灵,祈求“机缘陛下”。在喜玛拉雅山地族群中,信仰崇拜之风弥漫,仪式盛行,在他们当中一年四季有数不清的节日,最初都是各种宗教仪式活动,沿袭已久,遂成节日。日常生活如出猎、牧放、刀耕、烧荒、播种、开镰、收藏、婚姻、择日、嫁娶、生育、建屋、搭灶等等,都要举行相应仪式,人们是在仪式中生活,生活过程就是连绵不绝的仪式过程。
第四,混融性。
喜玛拉雅山地文化,是在宗教的母腹中孕育、躁动、诞生的,始终受制于宗教膜拜性文化体系。在喜玛拉雅山地族群中,信仰需要是高于一切的精神需要,宗教活动是统驭一切的“实践——精神”活动,使喜玛拉雅文化具有宗教信仰的混融性,即一方面从生产到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弥漫着宗教的氛围,另一方面,宗教信仰崇拜成为涵盖一切的一体化的意识形态,成为思想和行为的准则。诗,是与神灵的对话;舞,是感应神灵的人体动作;音乐,是神灵的欢声和悲语;戏剧,是祭神祀鬼的仪式,大凡一切衣食住行、道德、法律、语言等等,都归纳于膜拜体系。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世俗文化和宗教文化,以及其他意识形态文化的独立运动和分离,形成独立运动的思想、观念和形态,是以生产力的发展、社会分工的出现和心理分化为条件的。但是,这种分化,在喜玛拉雅族群中,直到上个世纪初和较早时期才姗姗来到。老子曾说过,天地之初,混沌为一。用老子的说法观察喜玛拉雅山地文化,可以说,喜玛拉雅山地文化在相当长的历史岁月中是处在“混沌为一”状态。
第五,多元统一性。
即如前述,喜玛拉雅山地居住着许多民族和群体,表现出民族文化的多元性;而各民族和群体,其社会发展是不平衡的,珞巴族、dèng@①人、夏尔巴人、部分尼泊尔北部山地人和部分印度西北部山民,一百多年前还基本处在原始社会发展状态;门巴族、部分尼泊尔北部山地人和部分印度西北部山民,已进入奴隶制或封建制社会;而山地藏族、不丹国人、部分尼泊尔北部山地人和部分印度西北部山民,已进入成熟的封建制社会。以上,在“共时性”的文化平面上观察,又可见出“历时性”的文化发展递进轨迹。这就是喜玛拉雅文化的多元性表现。
但是,对地域文化的研究,是以地域为宏观对象,主要不是研究它的多元性,而是重点研究它的多元统一性,即整体构型研究。喜玛拉雅山地的外部自然条件,是喜玛拉雅文化生成的自然基础、前提条件和外部动因,因此,在喜玛拉雅山地的生态环境中,山地族群创造的文化就具有了基本的共同性和文化统一性。愈是向前追溯历史的源头,生活在同一大地域中的各民族和群体的文化愈具有共同性。文化事象表现和半个世纪以来的考古发现充分证明,喜玛拉雅文化是一个区别于其他地域和民族文化的独具个性的文化体。
正是因为喜马拉雅文化的这些独特性质,才有了研究价值。其对历史文化的影响就寓于这些特性中。
更新时间:2013-12-28 1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