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车站的聚会》是由刁亦男执导,胡歌、桂纶镁、廖凡、万茜、奇道等主演的犯罪题材电影,于2019年5月在戛纳国际电影节首映。小编整理了《南方车站的聚会》电影观后感精选5篇,希望能帮助到您。
在戛纳看完《南方车站的聚会》后,一直想要写些什么,回来后工作比较忙,又赶上了上海电影节,迟迟没有完成。这里结合当时做的笔记,写一些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个人化的观感,据说影片将要定档八月,等上映后欢迎讨论,但希望不要乱喷或者人身攻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部片子比较“特殊”,在戛纳首映当晚,豆瓣上在前方的记者和影评人们口碑两极分化,不少网友开始站队,甚至为此引发了一场唇枪舌战。其实大可不必,电影本就是见仁见智的艺术,放平心态看待就好。
尤其在信息繁杂的当下,没必要人云亦云,看到的好评的不一定是发自真心,看到的差评也不一定就是故意抹黑。虽然今年华语电影很艰难,我不该泼冷水,但如果电影批评完全顾忌外部的大环境,不就事论事,可能也就失去了其价值与意义。
我看这部电影的时间相对比较晚,是在电影节的后几天,当时各方评论均已出炉,所以可以相对客观地看待这部电影。期待肯定是有的,作为唯一一部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华语片,从这个项目立项之初我就一直在关注着,可惜看完之后却远没有达到预期。
影片并没有延续刁亦男在《白日焰火》中初步搭建的个人风格,而是选择模仿一些深度影迷会比较熟悉的影像,在普通观众眼中可能会觉得很独特,甚至前所未见,但如果类型片看得较多的黑色电影爱好者很快就能看出其亦步亦趋的模仿姿态。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太像《亡命驾驶》了,刁亦男是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的忠实拥趸,在电影中运用了大量的高饱和度用光,可惜过犹不及,使得电影看似绚烂又华丽,实则与故事传递出的气质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至于将很多人看到高潮的“飞车割头”和“血花雨伞”戏,则明显是对昆汀等“血浆”系导演的模仿,也难怪他本人在戛纳首映现场看的如此开心。其实宾馆杀人那场戏在剪辑上有些问题,并不连贯,似乎只是为了这一幕而专门铺设出这一段场景。
在这基础上,刁亦男还不舍得丢掉一些自己逐渐摸索出的所谓“作者性”,所以我们会感受到影片确实是黑色电影风格,但不成体系,美学也并未达成统一。虽说刁亦男每部电影都有其他导演的影子,但这部已经完全是东抓西拿,找不到自我了。
刁亦男也许认为形式感很重要,所以将这样一部看上去应该拍成现实主义向的影片,硬生生变成了一部形式主义电影,这也是他在影片中致力于打磨的部分,反倒弱化了人物的塑造以及剧本的完善,使得电影更像是刁亦男个人的一场炫技大秀,以及迷影情结的集中释放。
形式感的注重实际上是在压缩演员们的发挥空间,场景更像是视觉影像式的拼接,而并非完整流畅的表演,即演员似乎在努力完成好每一幕戏,但并没有把人物的线索联接起来。这可能也来源于刁亦男早年在戏剧舞台上的习惯,将戏剧经验直接搬到这里明显不对路。
镜头、调度上的僵硬,以及文本的拼凑性,直接使得人物的动机也立不住脚,我们几乎没有在电影中看到一个完整且持续的人物情绪,尤其是刘爱爱这个人物,作为电影中多次转折冲突的推动者,从始至终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这可能与桂纶镁和角色的不契合也有关。
最令人生厌的是,影片从内到外渗透出的谄媚感,而且是那种明眼人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的谄媚,说它是一部为国外电影节量身定制的影片应该并不为过。尤其是在影片中堆砌大量所谓的东方奇观,完全是对外国观众的讨好。
比如电影中的荧光广场舞、瓶中女付费表演等,其实与影片本身的主题并无太多关联,但之前贾樟柯、毕赣等戛纳入围导演曾经在作品中有所展现,所以刁亦男在电影中干脆来了个大杂烩,不管有没有意义,全部放到其中,毕竟外国观众的心中,中国就该是这个样子。
标配还有方言台词,几位主要演员都不是武汉当地人,非母语台词带来的问题在电影中完全展现出来。去年《江湖儿女》廖凡也是后学的山西话,但至少在没有中文字幕的情况下能听的清楚,但这部在相同影厅的配置下,多处背景音盖过对白,很多地方混沌的令人听不懂。
演员方面最值得讨论的就是胡歌和桂纶镁(万茜也还好,如果人物更丰满一些应该是全片最佳)。胡歌的努力毋庸置疑,从《你好,之华》中的惊艳客串开始,就能看出来努力改变戏路的决心,但这次饰演的周泽农实在太过用力,偏离了这个人物冷峻的底色。
胡歌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步子迈的太大,骤然尝试性格非常复杂的角色,大家赞叹他的突破,很大程度上还是停留在造型方面,但并不是扮作沧桑就一定能演出人物的沧桑感,尤其作为一个底层的小人物,胡歌还是演出了几分“贵”气。
这里要加一句,我对胡歌没有任何偏见,我很喜欢他的《琅琊榜》《伪装者》,当然还有早期的《仙剑奇侠传》。我确实不太喜欢他的《猎场》,之前写过评论,恰好这次他主演的这部我也不喜欢,但我没必要写这么一大篇文章专门来黑他,现在处于上升期的男演员不多,有一个应该珍惜。
所以诸位胡歌的粉丝们请看清楚再控评,不要上来就说我是胡歌黑。
桂纶镁有着同样的困惑,在《白日焰火》中,刁亦男将桂纶镁性格当中的“冷”挖掘出来,刘爱爱和吴志贞有些相近,但本质有着很大差别,她骨子中的倔强与孤独与大环境是相融合的,但桂纶镁基本还是用吴志贞的演法诠释,再加上观众对她的高认知度,和角色有些违和。
也难怪会有观众把这部比作“讲故事版的《地球最后的夜晚》”,从人物说话的强调,到湿漉漉的场景,再到破旧城市与霓虹灯光的结合,都透出了一股毕氏风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的彻底一些,连黄觉、陈永忠、曾美慧孜也直接请过来,来上一个“戛纳华语宇宙”联动。
仔细观察,《雪暴》+《地球最后的夜晚》的演员阵容都快成为国内文艺片的标配了,这固然体现了当下国内文艺片演员空缺的窘境,但同时也能看出一些小心机:直接复制成功影片的模式,连一些演员都照搬过来,借着观众的记忆渗透到自己的作品中,这很鸡贼。
也许说的有些苛刻,不过很多观点在当时看完片后和朋友讨论他们也表示认同,《江湖儿女》和《地球最后的夜晚》我个人都蛮喜欢,但《南方车站的聚会》在各方面配置都要高于前面两部的情况下,除了布景之外毫无优势可言,这确实反映了一些问题。
等未来大家同时看到《寄生虫》和《南方车站的聚会》的时候,可以稍微做一下对比,二者虽然题材不同,但都属于亚洲语境下的黑色向寓言,孰优孰劣,高下立判,至少这一次,金棕榈给到《寄生虫》确实令人心服口服。
评价《南方车站的聚会》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刁亦男的这第三部剧情长片,在风格上呈现出了之前的华语电影中难以得见的独特气质,虽说这样的风格谈不上影史独创,但作为一部纯正的华语片,历史上恐怕还是头一遭。
脱离了传统的华语艺术电影经常所处的语境,让这部电影呈现出了复杂的观感,一方面为影片的视听所沉迷和震撼,另一方面又因为看着那些我们所熟知的银幕面孔,用一种少见的表演节奏表演的时候所带来的诡异。
《南方车站的聚会》将故事背景设定在武汉,在这个被称为“四大火炉”之一的城市,胡歌饰演的盗车贼周泽农在于对手团伙的火拼中意外枪杀了一名警察,警察为周泽农开出了悬赏30万元的价码。沦为逃犯的周泽农在武汉的“法外之地”野鹅湖逃亡,却在过程中意外遇见了一名素不相识的陪泳女刘爱爱(桂纶镁饰),一段亡命中的情愫也就开始滋生...
一、新黑色电影
如果说非要给《南方车站的聚会》硬加一个类型的话,“新黑色电影”是在合适不过的标签。
不过说“新黑色电影”还是要从“黑色电影”说起,我们所熟知的黑色电影,一般逃不过以下几个元素:
故事设定于底层、永远潮湿以及阴暗的环境、善恶划分不明确的道德观、被过去羁绊且对未来没有安全感的主角...
这些元素在《南方车站的聚会》中一个不落的写进了剧本中。
而在视觉表现形式上,《南方车站》也对黑色电影进行了延续,熟悉黑色电影的观众都知道,黑色电影的视觉呈现继承了以弗里兹·朗为代表的一众德国表现主义大师的衣钵,包括低光比的打光,和对影子的反复应用。
《南方车站》中的角色经常隐藏在影子中,暗藏在虚影里,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场戏,便是周泽农试图逃离追捕时,慌张的他向画外的远处跑去,但镜头并没有跟随他移动,而是将焦点依旧放在了起点时的一面墙上,我们就听见胡歌的脚步声越来越快,而他的影子却在原地变得越来越大...
这些运用都让人能够想起弗里兹·朗的《M就是凶手》,同样是四处躲逃的男主角,同样的利用构图和调度展现男主角的孤独,《南方车站的聚会》做的着实不错。
而另一方面,《南方车站的聚会》又做出了和传统黑色电影气质不同的呈现,比如在布光的选择上,选择了光比超高的霓虹灯色彩,让影片画面中的暗部极暗,亮部又是最为绚丽的紫色、橙色、黄色...
这当然是黑色电影发展到彩色片年代之后诞生的产物,这样的反差感让《南方车站的聚会》在影像气质上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在华语片领域中,是极少有人做出的尝试。
刁亦男曾经在说过自己对丹麦导演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的热爱,尤其是对《亡命驾驶》的推崇,在《南方车站》中,我们也无不见到《亡命驾驶》的影子:影像上对于霓虹色彩的运用,人物上瑞恩·高斯林和胡歌的气质高度重合,同样的沉默寡言,同样的一言不发。
二、看嗨了的昆汀·塔伦蒂诺
喜欢暴力血腥场景的影迷肯定不止我一个,但在华语影片中,这样的镜头实在少见,能够拍出美感的,更是屈指可数。
杀戮的暴力和油画的美感本身是两元对立的正反两面,能够结合不仅需要极高的审美,对于技术的要求也比番茄酱乱喷般的飙血镜头更加困难。
在《南方车站》中,刁亦男就贡献了几场极为突出的“以血作画”的戏,其中最独创的一场戏便是胡歌扮演的周泽农在逃离另一批黑帮团伙对他的追赶时,拿起身边的长柄雨伞直接捅穿了对方的肚子,并按下了开伞按钮,血浆喷洒出来,透明的雨伞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还有一幕,是在武汉的一处海滨浴场,一个简易大棚中是一个当地马戏团的表演场地,摆放在中间的便是在上世纪90年代的游乐场中十分“流行”的瓶中女,往里面投钱,整个装置便会旋转起来,就看到一个花瓶上一个女人的头颅,跟着旋转的节奏开始唱歌。
首映当场,同样带着主竞赛单元电影来到戛纳的昆汀·塔伦蒂诺也意外现身,观影过程中的昆汀明显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他的标志性大笑,当时坐得离他不远的我清楚的听到在这场以伞杀人的戏中,昆汀笑的尤其大声。
几场极为血腥且充满恶趣味的戏和一场虽不露点但在电影领域几乎很少这样表现的情欲戏,让在场的昆汀也在观影过程中数次发出大笑,对于拥有“怪鸡”品味的昆汀来说,这样的真实反映或许是比起立鼓掌更高的褒奖。
三、异托邦与漂浮的人物
在《亡命驾驶》中,雷弗恩构建了一个与平时我们所见的洛杉矶完全不同的影像环境。刁亦男镜下的武汉也不同于我们熟悉的那个“火炉”城市,去生活化的场景频频出现,让《南方车站》中的武汉更像是一个架空的南方潮热小镇。
用刁亦男的话来说,他试图营造出的是一个异托邦,通过城中村、通过酒馆、通过那些灰色交易的场所呈现出的一个有关我们生活那些神秘的、不安的、恐惧的一个异托邦。它更像是多种元素的集合,在刁亦男的掌控下有机的融为一体。
110分钟的影像时间中,银幕中所投射出的,便是这个架空出来的异托邦,即便影片中的人也都讲着我们所熟悉的武汉话,有我们所熟悉的筒子楼,就连潮湿、阴暗的空间这些都像极了印象中的武汉。
但刁亦男选用的视角却将武汉这两个字几乎和电影隔离开来,就如同他一开始选择拍摄场地的时候一样,深圳,广州都去过,最后选择武汉是因为武汉有一个适合拍摄的湖而已,这个故事发生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本身。
这种环境的剥离感为人物的塑造提供了很好的土壤,胡歌所扮演的周泽农、桂纶镁所扮演的刘爱爱、包括万茜扮演的周泽农之妻,他们都是在这个城市中被遗弃、被迫流离失所的人,就像是漂浮在空间之中的灵魂,空有实体。
胡歌的表演也真的完全契合了这个人物,在影片选定演员之后,相信有不少人都对胡歌的出演抱有很大的质疑,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流量代表的古装偶像剧演员,真的能演好一部大银幕作品。
但作为一个演员,胡歌做到了,他用不睡觉等极端做法,让自己在形象上更加贴合颓废且消瘦的周泽农,一向外向的他在片场变的沉默寡言,从根上将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在他的演绎下,周泽农这个人物立住了。
刁亦男导演亦选择了顺拍(即按照影片的时间顺序拍摄每场戏)这种违反了制片守则的拍摄方式,为的就是让演员更好的进入到表演情绪当中,随着人物的发展慢慢构建角色,这对于一部对人物心理挖掘极深的电影,极为重要。
《南方车站》用极佳的视听塑造,独一无二的作者性,塑造了一个似乎熟悉却又未曾得见的影像空间,聚焦当下,关注被遗忘的人,毫无疑问会成为华语电影史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影片。
著名电影网站The Wrap对于本片的整体评价是“一部风格鲜明的中国犯罪悬疑片,感觉很像是一部雷弗恩电影,填入了中国式感情。”影评人认为,本片在本届戛纳的运气不会太好,与导演的前作《白日焰火》相比,《南方车站的聚会》感染力更弱,风格更加放纵。但从某种程度看本片也相当有趣味。
由于以影像风格化闻名的丹麦导演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今年也同样携作品来到戛纳,影评人忍不住对比了一下雷弗恩与刁亦男对于标志性的霓虹色彩的使用。
“随着电影充满艺术性地铺开,这种与雷弗恩风格的比较也卷土重来——不仅仅是刁亦男也喜欢用霓虹色彩装点画面。尽管有着审美上的巨大相似,但两位导演对这种风格的使用却走向了非常不同的方向:雷弗恩的画面与构图根本上反映的是一种奢华的美学,而刁亦男的视角则与劳动阶级紧紧相连。
“换种方式说:雷弗恩是一个高雅艺术的恋物主义者,他使用霓虹色调来分离并凸显他选择的对象,而刁亦男则更接近于一个朴实的感觉主义者,对于表现在地下小酒吧啜食一碗面条的身体体验和中年男人穿着迪斯科舞鞋跳舞的庸俗乐趣充满兴趣。这两种手法都各有其价值,而在过去的24小时里,他们也各自都在戛纳找到了位置。”
老牌媒体《综艺》评论称,“自《白日焰火》赢得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起,刁亦男就将中国黑色电影与社会现实主义的艺术电影彼此相融,调制成一种奇异而强劲的鸡尾酒,并且后劲十足,也令人头痛。这一回,或许潜藏其中的社会政治的潜台词不再是主角,但意义更为深远的是《南》对于黑色电影在中国这片复杂的二线边缘土壤上的极致想象。”
但影评人认为本片的剧本有值得诟病之处:“片中充斥着彼此之间可以互换角色的匪徒和警察——他们各自都遵守着神秘的等级制度并彼此背叛——还有一场并不必要的强奸戏,使得剧情显得臃肿繁复,并且欠缺意义。”影片呈现出的各个维度上的创造性,获得了影评人的认可:“这部电影值得称道的是其富有生机的创作,以及对那些如今看来实属陈腔滥调的情节的重新畅想。再度与摄影师董劲松联手,刁亦男表现出了对于形式感的超强把控力。他可以将创造性落在近微之处,如小船上的性场面。他也可以将创造性延展,落在摩托车追逐的激烈大场面;一个警察在搜索一幢废弃建筑时的广角镜头,建筑露出的破败内里犹如一座玩具小屋;一个美丽得有些异样的山坡对决,从中观众只能辨认出闪烁的枪火和鞋子上跳动的LED荧光。”除了称赞董劲松对于视觉的捕捉以外,影评人也称赞了本片的音效设计,称“这一切也得益于声音指导张阳的设计,它是如此的准确,经常自己就承载了叙事功能。”
“尽管本片不可避免地会被拿来跟类型里的经典影片比较,但《南》就像是中国电影版图中的有生力量。仿佛是从地底喷涌而出,在银幕上汇聚着油污与阴郁的光辉。突然之间,中国感觉是世界上最适宜黑色电影的地方了。”
《好莱坞报道者》评价道:“表面看来,这部出自柏林金熊奖影片《白日焰火》的导演之手的第四部长片,技巧纯熟而时感晦涩,以熟悉的方式处理着这一类型:影片中有逃亡的匪徒,伴其左右的蛇蝎美人,还有警察和恶棍在对他们赶尽杀绝。诸如《逃狱雪冤》、《你只活一次》和《夜逃鸳鸯》这些经典黑色电影会不由地浮现在脑海,尤其是刁亦男所呈现的整个黑漆漆的氛围,没有一个人物可以从这个地方全身而退。
“不过在其原型式的情节之上——有些地方很难跟得上,尤其是在电影层次丰富的头一个小时——刁亦男勾勒出了一幅更广阔、甚至更加阴沉的当代中国画卷,描绘出一片充斥着剥削与犯罪的沃土:妓女在湖边挣扎求生,贼窝里为了争抢地盘大打出手,无辜的受害者被卷入交火。”广场舞边展开枪战的一场戏,因为极其强烈的视觉风格,给影评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每一段动作戏都使得刁亦男可以出众地利用多种多样的场景,而摄影师董劲松(《地球最后的夜晚》)则捕捉了棕与黑的繁多层次,用霓虹街灯或灯牌来点亮视野。在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中,枪火在一堆广场舞人群旁边爆发(背景音乐是70年代的迪斯科舞曲《Rasputin》),舞者们穿着闪动荧光的运动鞋四散逃跑,就像是萤火虫在枪声中没入黑夜。”
不过影评人认为,本片与《白日焰火》有些相似,“刁亦男在这里对于黑色电影的类型处理是非常极端且毫不浪漫的。比如,乍看之下观众可能会以为周泽农和刘爱爱会像这类故事的一般套路那样,坠入爱河一起逃亡。然而他们两人唯一真实的身体接触,是刘在小船上为周‘服务’,然后迅速地把一嘴体液吐到一边。”